【奎周/雅度骨科】Campus jokes（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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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不过奎师那跑这学校来上班，确实是因为大力罗摩。
否则他可能正在家里愉快地打新发售的游戏，喝大力罗摩前一天下班捎回来的奶油，帮邻居老头修理一次又一次中病毒的电脑，偶尔玩玩音乐，定期纠结大学毕业才被哥哥批准买回来的机车该喷白漆还是金漆。
这种日子持续到上周末，奶油之外，大力罗摩还捎回来他们学校的招聘海报。
兄长把长而卷曲的纸摊在奶油之前，开始劝说弟弟去工作。
“我拒绝，达奥。”奎师那弹了一下海报让它卷回去，“因为伽利时代都这么久了，这学校还在用这种传统的宣传。”
看起来可以贴在就没用了的城墙上，以腐朽的门槛为前提无力地呼喊“诚招英才”。
“这不是重点，坎哈。”大力罗摩再次摊开海报，“重点是，你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应该改变。”
奎师那把海报又弹了回去：“但刚长出来的叶芽总是能预示一点草木长势，不是吗？它现在是嫩绿，还是枯黄？”
“坎哈，口舌之争只有你会赢。”大力罗摩无可奈何，“所以我一直想不明白你为什么会在大学的时候去读计算机，而不是文学或者哲学之类的。”
那些缭乱的文辞，仿佛本就从奎师那的身躯里生长而出。
“可能因为，那是某种意义上的圣言量？”奎师那抬手一指桌上正在运行的程序，“而且，达奥，我是有在工作的，一些修补世界的本职。”
这场远未达到“吵”这一程度的争论以奎师那在周一敲响毗耶娑办公室的门告终。
因为有些过分灵活的话触动了蛇敏感的神经。
大力罗摩此时还年轻英挺的脸，裂开一些非永久性的皱褶，流出老气横秋的惴惴不安。
于是奎师那举手投降，被他哥的爱束缚着，乖顺地走出家门。
05.
在门被敲响后，负责面试的毗耶娑自觉受到了神启，对计算机专业的应聘者委以《薄伽梵歌》讲解的重任。
“不，怎能是委任？它本就属于您。”仙人虔诚地走了。
留给奎师那一教室生长中的种子。
和第一排愣愣望着他的那个，不知道算不算惊喜的规划内意外。
好吧，上课。奎师那想。一会儿课间可以给达奥发个信息，让今天没课的哥哥出门买罐漆。
那辆机车现在还是喷成金的好了。
06.
课程正常推进着。
绪论之后的正课，无论奎师那怎么讲授，对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枯燥的。
但阿周那不介意，任由熟悉的文字连成听过一遍两遍也熟悉不起来的神曲，从耳边飘过。
即使一知半解，他也抑制不住地投去目光，装出一个好学生认真听讲的样子，甚至课后搜肠刮肚只想出一些皮毛问题也要硬着头皮上去问。
绝大多数时候，奎师那会详细地讲解给他听，偶尔遇上过于傻头傻脑的问题才会和他来点似怒却笑的俏皮话。
奎师那离他那么近，总让他忘了在请教老师，而只记得那些永不分离的，久别重逢。
虽然冷静下来他也会想，或许是出于教师的义务，加上一点随和的性格，让奎师那对所有学上都是这样可爱。
但，要命的是，他们越来越经常对视成功，比如在当下的课堂。
这让阿周那产生错觉，说不定他冲上去找奎师那要私人联系方式也能成功。
明显有些不适宜的情感破土而出。
在古老史诗流变的同时，舶来的现代性思维滋生出一点无害的傲慢，成为雨露与肥料，让那些情感欢乐地长起来。
阿周那也不知道《薄伽梵歌》讲到哪一句了，他只听到两人之间并不广袤的空间响起眷与贪的依恋。
但贪者不敢向前。
阿周那收回目光，看了眼啥也没记的笔记本，觉得自己下次上课大概需要戴个完全装饰作用的眼镜遮挡一下。
还能偶尔推一下掩饰尴尬。
07.
阿周那的身后依然不时响起异于讲解速度的敲击键盘声。
八卦或者表达个人情感。
他旁边的两个弟弟也偶尔敲敲，不知道会聊些什么。
但这么大人了，像小时候凑过去翻兄弟日记那样一探究竟，可能不太好。
只能作罢。
敲击声会在奎师那说起课程之外的东西时暂停。
学生们往往在听到温达文的牧童牧女时大笑，在听到奎师那抖落些无伤兄长形象的小故事时憋笑。
“嘿。”这时奎师那会扬手，“笑出来，达奥的犁砸不过来。”
就算真这么说也没几个人敢放肆笑出来，因为差点把半个校园拖海里去的大力罗摩尊者有时会从弟弟的窗边路过，一点也没有漫不经心的样子。
顺带一提，大力罗摩尊者，是从那次杵战课之后在校内论坛流出开来的敬称。
目前本人是不知情的。
就和阿周那目前不知道论坛里正在聊他一样。
“你说第一排一直在听的那位哥，看上老师了？”
08.
对大部分人来说，那只是一些校园笑话。
但当它拐了几道弯传到今日的餐桌上时，它已经快暧昧出本来的模样。
“阿周那。”坚战放下餐具，有些严肃地说，“这似乎，不太符合正法。”
“我倒觉得无所谓。”怖军摊手，“阿周那，记得小心他哥就行。”
家里的二哥即将学毕业，说起学校老师毫无心理负担。
但他规划的理想职业是去搞搏击，地上地下无所谓，打遍雅利安无敌手就行。
更早一些工作的大哥坚战十分反对，正在用“不合正法”的理由劝说年龄最大的弟弟打消危险的念头。
对此怖军稍感苦恼，私下和阿周那倒过苦水，觉得比起进家族企业大哥更适合找个法院当大法官。
阿周那深以为然，但不是当法官的部分，而是家族企业的问题，限制个人发展又容易亲戚打架，另立门户说不定会自在一点。
但这并非他现在急需操心的问题，因为他的毕业证还没拿到手，并且现在面临拿不到手的风险。
是他盯着奎师那的目光太露骨了？还是在想到要联系方式的那几秒没能管理好表情？
他还不知道校园是否允许这种……感情不宣于口地存在。
需要担心还有那帮关系过差的堂兄弟会不会添油加醋，让局势更混乱。
……
阿周那比他练习射箭时还投入地思考着。
直到无种和偕天说话。
他俩留意到论坛上有人那样问，看了看一脸投入的三哥，对视一眼加入聊天，顺利问出了原因。
“哥……”无种说，“你们在想什么？”
“他们只是说，阿周那哥哥，能从头到尾听完《薄伽梵歌》还没睡着。”偕天转述论坛上的话，“是真爱了。”
贡蒂放下了心，兄弟们都笑了起来，庆祝一个校园笑话演变成家庭笑话。
09.
但他们不知道，男大学生阿周那，真的被现在还没有形体的爱神伽摩一箭扎了心里最深的窝。
——end——
放点细碎且扔不进去的脑洞：
·这波学生的毕业论文答辩导师估计会是德罗纳，顺利通过答辩的难度系数：高
·在此之前请阿囧担心一下这门课的期末问题，极有可能演变成这样——
周：老师，菜菜，捞捞，能不能再讲一遍？
奎：学生，挂挂，该该。（并准备辞职不带了
————真end———
就……拖拖拉拉码出了一个不想上班但你哥觉得你要上班的非典型宅男奎、情窦初开前途难测的校园文学主角周，和站在窗边表演his brother is watching you并能让沙雕剧情一秒忧伤的大力哥……其实觉得蛮ooc的对不起orz
好，狗血洒完了，跑（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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