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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度小骨科】明波-part3

*含微量雅度（大）骨科。由于私设如山必然ooc。又，ddl间隙摸鱼可能存在bug，回头修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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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明光是多门城的长子，有生以来他尽职尽责地扮演着这个角色。

明光是奎师那的长子，自生以来他敬爱他智慧又英勇的父亲，不曾有一句顶撞。

唯一的叛逆发生在明光的少年和商波的童年。

在那个灼热的下午后，明光带着商波，灵巧地躲开大人们的目光，从城池最偏僻的小门逃离。

“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商波还没有理解兄长所说的命运，“母亲和父亲，还有伯父，应当在等着我们回去吃饭。”

然而明光无法回答他，他也不知道，只是牵着弟弟的手，向遥远的夜色快步行走。

商波几乎从未质疑过他的兄长，这次也一样。

他紧紧跟在明光的身后，直到双足的疼痛浮现才放慢了脚步。

明光感觉到弟弟的牵扯，他在原野上的树下停留，脱下弟弟的鞋子，抖落因奔走而被裹来的沙石，试图用抚摸驱逐绊人前行的疼痛。

显然他高估了两个孩子的能力。

心血来潮的出逃，是的明光把这次的行为定性为心虚的出逃而不是什么值得歌唱的英雄行为，只能带来磕磕绊绊的迷失。

明光带着商波走走停停，步入夜色中的森林，然后在野兽的低鸣中止步，护着商波蜷缩在一颗菩提树粗壮的身后。

野兽在逼近也不一定，明光偶尔闭上眼睛时想。

然而真正走近的是悠扬的笛声，和他们的神明父亲。

奎师那走向两个孩子，轻点他们沾染尘沙的额头，用温和的语气说：“为什么还不回家呢？”

“父亲！”商波起初很是惊喜，直起了身。

但他感受到兄长抱住自己的双臂却在变紧。

于是他马上转变了神色，乖巧而诚挚地解释着自己的顽皮。

商波猜想哥哥也许是在担心父亲的责骂。

“所以，只是我跑了出来，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商波低头说着。

而商波确信父亲不会给予自己偶有的顽皮什么惩罚，每次都是这样，父亲会捏着他的脸蛋说：“商波做了什么都是可以的，奎师那不会降下惩罚。”

这次也是，奎师那没有细究，他抱起早已精疲力竭的幼子，牵起一言不发的长子，往多门城走去。

“哥哥，父亲不会惩罚我们的。”商波呼唤着明光，他觉得兄长与父亲之间，似乎仍有畏惧。

然而明光只是陷入了满怀恐惧的怀疑，因为他分不清，今晚所发生的，究竟是父亲带回了走失的幼子，还是牧尊牵回了迷途的牛犊。

等回到多门城，在艳光接过已经熟睡的商波之后，明光终于鼓起勇气问了出来。

“父亲，商波……”

奎师那看着儿子，没有回答。

甚至没有询问商波所说的顽皮。

明光怔怔地看着奎师那。

你的父亲什么都知道，但除非他想告诉你，他什么都不会说。大力罗摩曾经这样抱怨，或者说明光原先将这句话理解成兄弟间一种可有可无的抱怨。

然而明光第一次尝到这句轻声叹息落到自己身上的沉重。

他几乎是冲向奎师那，然后拉着父亲的手祈求：“父亲，您一定知道的……请您告诉我，商波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

明光心里其实一点底都没有。

也许父亲会闭口不言，然后劝说他去休息，也许会像神庙里苦修的婆罗门，说些费解的吠陀咒文……

他更害怕的，是父亲在夜晚的灯火里面容模糊，温柔成一尊高高在上的神，然后宣告一些不容更改的东西。

然而父亲的行为出乎他的意料。

奎师那拥抱了儿子，让微笑的消失藏在明光无法看见的地方。

“我的儿子。”奎师那说着，“你已经从你母亲那里知道，商波是我向湿婆祈求而来的孩子。”

明光知道，这并非异事。

“我以毁灭者的名号为他命名，因为他所负担的正是毁灭的命运。”奎师那以父亲的身份宣告着他所看到的未来。

明光颤抖着向他的父亲抛出疑问，也可能是质问。但他记不太清楚了，也许他已在震惊的征用下对父亲说出了诸多不敬的话语。

如果确实有不敬，那必然是非常不敬，明光想，以至于伯父在第二天把他从学习与训练中拽出来到城头谈心。

大力罗摩带上来几罐酒，自己开着一罐，又开启另一罐递给侄子。

他们交流极少。

只有大力罗摩对明光说着：“不要憎恨你的父亲。”

沉默良久，明光回答：”不，我想不出要怎么憎恨父亲……只是，为什么是商波？“

酒罐沉重，压得他指尖颤抖。

”因为，坎哈……“大力罗摩饮了一口酒，”因为他是奎师那。“

明光是从那一天开始喝酒的，也是从此开始理解伯父的。

——tbc——

*雅度小骨科真诚提醒您：求子不要找大天，会变得不幸。

以及一个算是彩蛋的碎碎念：大力哥为什么第二天才找侄子谈心呢？因为前一天在找弟弟谈心。